“殿下,不知您今日来所谓何事?”柏砚阖上手边的账本,看向来人,魏承枫一身锦服,身后还坠着一串仆从,单只瞧着就像是来挑事的。

“柏砚,本殿听说你将户部掏了个干干净净,如今户部上下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魏承枫说着往四周看了看,“过些日子就是中秋,宫宴需要一批银两,你将户部翻个底掉,让礼部怎么张罗?”

不消思量,柏砚便知道了魏承枫的来意。

前些日子,四皇子府的一位侧妃生下一个小皇孙,是魏承枫的长子,也是皇长孙。虽是庶出,但皇帝颇为高兴,赏下不少珍稀玩物。

那位侧妃地位跟着水涨船高,而她的父亲正是礼部侍郎,大概是一时得了脸,便想着在中秋要大肆操办一番,以望在皇帝那儿得个脸。

原本这些也不是多公开的事儿,但是亏得巴大人诸事都有所听闻,才不久前经过这儿,给柏砚提了一嘴,这才让柏砚心里有了底。

“赈灾在即,陛下亦有简诏,下官只管赈灾事宜,其余的,恕下官无能为力。”柏砚油盐不进,他只管与赈灾相关的事情,至于中秋御宴,哪怕克扣的只放一个馒头,都与他无关。

“柏砚你!”魏承枫伸脚就要踹他,柏砚“失手”扫下一个茶壶,好巧不巧砸在魏承枫小腿上,滚烫的茶水烫得魏承枫险些跳起来,他身后的奴才忙来处理,柏砚漠然转身。

“好大的胆子!”旁边不知是户部哪个官员,立刻高声叫嚣起来。

柏砚随手一个茶杯扣在他嘴上,“抱歉,本官手滑。”

“你!”魏承枫气得牙根痒痒,他随手抄起一沓书册就往柏砚面上砸去,柏砚不动不躲,书册的边角在他清隽的眉下划了一道口子,顿时冒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