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斯猛然一惊,这不就指的是教会吗?
男人要说一不二,男权要抵抗女性的觉醒,玫瑰是基督的象征,刚刚过去的瘟疫被视作天谴。
“接骨木被移放在屁股底下,一个可耻的、凄惨的阴谋已经酝酿,女人们的血液可以净化欧洲!树林、溪流、山谷、平原,抓出她们,男人们比救世主还要成功!”
这一行诗再不会预言别的了,就是持续百年的猎巫运动,接骨木宝座,女人的血液,从溪流山谷中抓捕女巫——
耶稣当年用自己的仁爱劝化了抹大拉的玛利亚,然而今天,这些男人却把无辜女人诬陷为抹大拉的玛利亚。
“茫茫黑夜必有火炬,就如同一个故事中必有英雄,一个牺牲者的血,他不愿做奴隶。”
克莉斯的心猛地一跳:“普修米尼!”
“花瓣犹带露珠,海浪犹带泡沫,但刀剑已经迫近它,使它的花蕾隐于地下。但寒冬的世界终将过去,只要看到石中火,火中花,高高在上的巴别塔就会跌落,人们很快会惊醒,只要一个消息被四驾马车带来,就可以摧毁一切。”
这似乎预言了教会的陨落。
“石中火,火中花……”克莉斯喃喃念了几遍,始终不能猜到这究竟是什么意象,代表着什么。
但克莉斯感到了时间的错乱,这本书并没有固定地按照时间走向,而是打乱预言,前面提到的普修米尼之后,过了好几页就是这种云里雾里的文字,再提到普修米尼就是他的血脉了。
“婴儿的脐带,英雄的血,就是这种传承,父亲是国王,子孙永为国王,他要继承祖先的一切,包括那把断剑和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