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都斯似乎已经成了昨日黄花,连骑士都懒得再提他的名字。
克莉斯怏怏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她发觉这世上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还记得蒲柏了,这个认知让她尤为不乐。
只有劳拉对今天的见闻很兴奋,她说宫廷都在猜测教皇的面具之下是怎样一张脸,有人说和传闻一样,如壁画上的耶稣一样英武庄严,也有人认为教皇实际面貌丑陋,所以才故意传播了相反的流言,而人们对教皇的铁面具可谓是众说纷纭了。
“教皇很年轻,据说他只有十八岁,天啊,十八岁的教皇,即位已经六年了,”劳拉感叹道:“有人说教皇是公国贵族的儿子,有人说他是个平民,还有一个更离谱的传言,说他是猪倌儿出身……”
“人们不知道教皇的出身吗?”克莉斯问道。
“人们只知道他在选举教皇的那一天出现在了大教堂前,而那一刻神迹降下,”劳拉道:“一双白鸽落在他的肩头,人们看清他的脸之后,不由自主地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这完全印证和符合教会选举教皇的方式,于是那个原先的继承人被摒弃,教皇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带上了皇冠。”
“一致欢呼。”克莉斯喃喃道:“一双白鸽落在肩头难道就是神迹?看看今天负责表演的驯兽师们,别说是白鸽,就是让鹈鹕和天鹅落在肩头也不是不可能。”
“咚咚——”
她们的门被敲响了,劳拉气恼地跺了一下脚:“都说了晚上不用送蜡烛了……”
然而打开门确实一个宫廷侍女:“克莉斯小姐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