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普斯金莫名其妙地看过去,“陛下,您指的是火焰吗?”
火焰中的玫瑰闪现了一刹那,等到教皇一步跨过去的时候,那玫瑰已然不见,而整个炉火似乎随着玫瑰的幻灭,也火势顿减。
“陛下,”霍普斯金犹疑地看着他的背影:“您怎么了?”
“你下去吧。”教皇的声音变得冷酷起来:“这里不需要你了。”
不仅是霍普斯金退下了,连带着寝宫里服侍的近臣也都在教皇的命令中退了出去,很快偌大的寝宫只剩教皇一个,空气中只回荡着弹珠在地上滚落的声音。
教皇忽然伸手,在书桌的四个方位有规律地一一敲响,随着隆隆的机关开启的声音,就见寝宫的地毯下方忽然凹陷进去,露出了一条仅限一人通过的、幽深的地道来。
地道幽暗而蜿蜒,四壁都是坚实的墙壁,针插不进水泼不进,谁也不会想到教皇的寝宫里会有这样一条密道,而密道的尽头是一间囚室。
说是一间囚室,然而这间囚室并没有铁栏,更像是画地为牢,一个人影弯着腰,似乎在寻找落在地上的鹅毛笔。
他并没有意识到背后有人,或者说他根本也不在乎有谁来看望他,他的眼中只有散落在满地的羊皮卷,和捏在手里的鹅毛笔,过夜的白面包对他来说也很重要,因为可以擦掉自己的字迹。
教皇充满审慎地谛视着他,良久开口道:“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这个人头也不抬,仿佛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