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好的餐厅半隔间里,齐越紧紧盯着对面的滕九和无支祁,一时差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近日除了连连的暴雨天气有些古怪,其它事物上倒是风平浪静,甚至平静到齐越心里发毛,那日的担忧好像一拳砸在了棉花上,让他颇不得劲。
正是这种考量,让他没忍住,又给滕九打了电话,滕九宽慰了他两句,突然问他:“我们算朋友吗?”
这算什么问题?好像也不适合有否定的回答。
齐越着实愣了,最后犹疑着道:“算吧?”
滕九道:“那一起吃顿饭吧,我带个人来见你。”
于是齐越一头雾水地迎来了滕九与无支祁。无支祁甫一出现,齐越便感到一股极重的妖气。这妖气并不嚣张,显然主人无意炫耀亦或威慑,正极力压制着,只是无奈妖力过分磅礴,再怎么压制,也难免露出首尾。
正是因此才可怕。
齐越的身体微微僵硬,下意识戒备起来,他的目光转向滕九,试图从她面上神情找到一丝线索。
滕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早就预料到这个场面一般,她对齐越道:“这是我丈夫。”
齐越怔然。他与滕九算是共事最久的人,虽然平日里打的交道不算太多,但因着相似的长生经历,向来自诩颇为了解滕九。他从未听说过滕九还有丈夫,若说是后来新结识的,又觉草草定情不像滕九会做的事。
滕九见齐越神情,道:“你倒也不用这么惊讶,我看起来有这么不近人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