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这位尊贵的客人也是见过不少这世上的珍宝,如今见到这棵树,依旧微微睁大了眼睛。
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经年的老人,对他的心意体察入微,见他表情,不用人吩咐,就有人开口问那主持,问他讨这颗银杏树。
那住持被问得冷汗涟涟,一边陪笑,一边推辞。倒不是他不想卖,只是这棵树实在是太大,根系甚至可能盘踞了这个山头,强行移走,只怕移不活。
他又是赔罪又是解释,折腾了半天,还是那坐上之人,淡淡开口,说了声罢了,才消停。
那住持带着满身的冷汗下去了,而这些人才正到了地方。
此时,是非堂的正厅里,余望陵已经等了他多时了。
这些人进了大殿,又是一阵的忙乱,熏香的熏香,拿软垫的拿软垫,折腾了好一阵,那娇客才在余望陵对面坐定。
余望陵面前正摆着一副棋局,正厮杀到中盘。那娇客打眼一瞧,只觉得目眩,不耐烦道:“你这下的什么,头疼。”
余望陵笑了一声,抬眼打量眼前这位尊贵的客人。
他一身绸缎,排场比起李达当日只大不小,神情倨傲,却不像李达似得,总有要炫耀出来的的劲头,反倒是懒懒的,乍一看,还看不出他是个多不可一世的纨绔。
他是翟骞的第三子,翟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