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里的动作关澜都看在眼里。
他没吭声,很快就领悟了余沙为什么这么干,怕是脑子被烧糊涂了没认出来是什么人。
这个时候关澜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好一手钳住余沙去摸匕首的手,用了一个尘封了好多年的称呼。
“小淼,我是哥哥。”
余沙愣住了,手也不去摸匕首了,就放在哪,动也不动。
是了,这是梦。
余沙已经烧糊涂的脑子得出了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结论。
这是梦,不然没法解释为什么关澜会叫他小淼。除了他,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别人叫过。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关澜都不知道他是余少淼,这怎么可能呢。
所以这是梦,这才是合理的解释。
余沙被自己说服了,他朦胧着神智,静静地从下往上地去打量关澜。
好久没见了,说的不止是关澜,还有他的小关哥哥。
竹林寺一别,岁月匆匆十三载,物是人非。
他知道关澜是来找他的,但是他不敢认他。
此刻身体上的不适和内心酿了许久的酸楚终于汇合成同一碗五味杂陈。余沙觉得自己大概是要被药疯了,不然为什么才会在这么不堪的情况下竟然会梦到关澜,还是那个会叫他小淼的关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