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二姐挂心了。”姚妫知她不是真心,只是淡淡道。
姚婵听她称呼自己,掩嘴轻笑道:“难为三妹还记得我这个二姐。”
连从小跟着伺候的侍女都不识得,反倒是对她这个不怎么亲厚的姐姐还能记得,也真是奇了。
姚妫从她话中听出,姚婵是知道了莲心的事,以为她伤的不轻,磕坏了脑袋,所以特意来瞧个热闹。
谁曾想,她好着呢。
姚妫只觉她还是如此偏听偏信,心下无语便没再开口,只是端起桌案上的青花冰梅茶盏,浅抿了一口冒着热气的青城雪芽。
此茶香高持久,汤色浅绿清亮,是当年宫中那些繁杂贡茶不能比的,她最喜这味。
其实那日她不过是随便找了个由头,打发了莲心。
因为当初诬陷茉心偷画,陷害她的人,就是莲心。
既已知今后之事,如此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姚婵见她不作理会,只好说道:“三妹既然没事,想必明日谢将军宴请姚府观礼,妹妹也能去了。”
姚妫听她提起谢将军,不由得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人。
明日倘若去将军府定是会遇见他的。
她语调平平,若有所思,“谢将军娶新夫人这样的大喜日子,怎么能错过呢。”
平远将军谢邈,戡平叛乱有功,麟德帝赐魏氏贵女魏湘与他成婚,虽说是续弦,可也是将军的正房夫人。
况且将军府宴请的都是朝中显贵,加之又是天子赐婚,这场喜宴隆重奢华自是不必言说。
不过忽然多了个继母,那人心里肯定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