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住正欲离开的伙计,往他手边的位置放了一块碎银。
伙计心领神会,一边收起那块碎银,一边等着俞晚问话。
“隔壁那间食肆不是才开张吗?怎么忽然就不开了?”俞晚问。
“嗐,得罪人了呗!”
伙计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您有所不知,昨天有一伙人在隔壁吃饭,吃着吃着,其中一个人就吐了白沫儿,人家师兄当时就不干了,抄起大砍刀就让他们赔!”
“可隔壁那家就祖孙两个,手里的积蓄全拿来开店了,根本就赔不起。后来那帮人说,赔不起钱就拿东西抵,又说人命关天,不能算太少,最后折算来折算去,那一间食肆正好够抵,要是不答应的话,他就天天来闹,让隔壁做不成生意!”
俞晚听了咋舌,“所以……那祖孙两个就把食肆赔给他们了?”
“是啊,要不然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哪里是那群人的对手,那老婆婆当时气得都吐血了,”伙计说完叹了口气,“这一下,那祖孙两个的日子可就惨喽……”
“就没有人管吗?”这么明显的讹诈,难道就没人看出来?
“管?怎么管?”伙计摇摇头,“是打得过他们,还是能替那祖孙两个掏出钱来?遇上这种事,惹不起就只能自认倒霉。”
俞晚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刚刚她顺着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如今却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也不知那对祖孙俩如今在哪儿,日子可还能过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