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晓得当时她是怎样的心情!
平常吃得那般素淡的人,竟是个生啖人肉,生饮人血的怪物。
见喜想到这里便毛骨悚然,身上的寒毛一根根地立了起来。
桑榆瞧她小脸惨白,眉头揪成了一团,实在可怜,想了想,小声提议道:这事也好办,你积极一些,多往他府中塞几个美人,男人都是朝三暮四的主,太监也一样,你的新鲜劲儿一过,他便往旁人那去了。
见喜:
她愣了愣,心里头好像有些不是滋味儿。
若是旁人也爬上了老祖宗的床,那她的大珍珠势必要剖成两半,自己只能拿一半,那多难受!
她抬眸望见桑榆两条眉毛拧在一处,看上去忧心忡忡,是真的在想办法帮她脱身。
她不忍驳了她面子,扯了扯嘴角道:我在宫外不认识人,找美人这种事,有什么渠道么?她也好奇男人都在哪找的美人呢。
让我想想。
桑榆放下了手里的药膏,一只手撑着下颌,在床前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有些苦恼。
见喜抬起头看着她,几次想说,实在想不到的话,要不就不要勉强了?其实她也不是特别想给厂督寻美人,多一个人受苦做什么呢。
思忖半晌,桑榆眼前忽然一亮:京城里那些青楼乐坊,里头都是漂亮的姑娘,你寻个时间出去,给你家掌印物色两个,买下来便是。
见喜摊了摊手,无奈地叹了声道:可我也没有银子呀,何况那些姑娘的脂粉钗裙,样样都要用好的,我太穷了,原本厂督赏了我一颗珍珠,现在也被他收走了。
堂堂司礼监掌印竟如此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