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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陆志尧打断她的话:“不要在这说了。”
闻言,陆老太顿时勃然大怒,说话声音比刚才还要大上两分:“老三,你今儿个是啥意思?连说话都嫌俺烦了是吧?是不是那个泼妇在你面前说了啥是非?啊?”
“俺就非得在这说!”陆老太怒目瞪了陆志尧一眼,便扯开了嗓子:“苏玉兰,你个小偷,赶紧把俺的鸡蛋还回来!”
“娘!”这一回,刘志尧没有刚才那样的好语气了,黑着脸说:“孩子现在听到你的声音都颤三颤了,你还是离这远一点吧。”说着便拉着老太的手臂往院子里走。
陆老太根本没反应过来,便被自己家儿子拉走了,那架势,好像在拉一条趴着不走的狗。
陆老太火气烧得更旺了,一把甩开了陆老三的手:“老三,你给俺说个明白,你这是啥意思?是不是嫌娘说两句都不行了?那以后俺是不是在你房门前还得绕着走?”
陆老太就不信了,村里哪家哪户的年轻敢顶撞嫌弃自家老母亲的!
陆志尧看了眼院里那李子树,树下有一条麻绳,还散落了一地的青色竹叶,竹枝,不难看出这就是他娘把陆家宝吊起来打的现场。
男人的脸色越发黑沉,指着一地凌乱:“你把孩子训得太过了,我刚看了孩子,浑身都是伤,现在孩子听到你的声音都要怕。”
陆老太听着老三的话,眼睛瞬间瞪得铜铃大,“老三你……瞧你这话说的,他偷吃俺的鸡蛋,俺还能惯着他了?孩子不听话就该管教!不管教以后要成了坏分子可咋办?”
“一家人别说偷的。”陆志尧敛了敛眉,已经不想跟她说话了,闷头就往厨房走去。
走了几步,陆志尧又想起了刚才在屋里女人对他说往后不能打孩儿,让大人慢慢引导。
他站在原地,背对着老太,又说:“往后,管教孩子还是由我来。”
听陆志尧这一说,陆老太差点气死在原地,当即坐在了院子的泥地上打滚撒泼,嘴里蹦出了一串串骂人的话。
那一顿晚餐,陆老太心里有气,准备用孩子偷了鸡蛋,罚他们不准吃饭的借口灭一下陆老三那火气。
可陆老三却一早便说孩子和苏玉兰都受了惊,不来吃饭了。
气得陆老太差点把饭桌都掀了。
不吃饭,夜里不是得把她的鸡蛋偷偷煮了?
亏大发啊!
第10章
男人看到苏玉兰侧身的举动,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闪身进去。
那高大的身影立在窄小的房间,瞬间让空间变得更加逼仄了。
不过苏玉兰此刻才不管他长得高还是长得俊,谁伤害到她的孩子,她都要坚决反抗。
她决定要先发制人,声量扬高了几分:“你要是来给我说教的,那就不必了。我没做错,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泼你娘一身水!我也还是会拿走鸡蛋!”
陆志尧哪里会想到苏玉兰一进门就咄咄逼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分开太久,陆志尧觉得今儿个的苏玉兰跟以前截然不同,不管是谈吐还是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见陆志尧半句话不说,只站在原地垂着眸,苏玉兰更加有火气了,“你要是想我走,我也可以马上走,不过孩子得归我。”
要是这俩孩纸在老太婆的眼皮子底下成长,以后还不知道得挨多少次揍了。
这年代啊,大家伙的管大事小事,绿豆事,就是不管棍棒教育。
还整日里鼓吹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
可苏玉兰越是这样说,对面男人的脸色便越发黑沉:“没人说要你走。”
他没想过。
苏玉兰冷哼一声:“你娘可不那样说了?”
男人淡淡扫了她一眼:“她说的不作数。”
闻言,苏玉兰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的表情,她娘说的不作数,那谁的话作数?
苏玉兰总算是收敛点气势,问:“那你来作甚?”
要是男人来当游说的,那她也不接受。
这事就是老太婆的错!
男人把草药酒往桌子上一搁,没有回答,只是问:“伤着哪里了?”
苏玉兰:“全身都伤着了。”
陆志尧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面前的苏玉兰,怎么看也不像全身上下都受了伤。
不过女人却丝毫没有夸大的语气,难不成被打着了?
直到苏玉兰说:“你看我做什么?我说的孩子!陆家宝被你娘吊在了树上抽了一顿,浑身都是伤痕。小宝也被抽了一身的伤痕,要不是我及时赶回来,都得皮开肉绽了!”
陆志尧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房间阴暗,他一直没注意到俩娃身上受了伤。
下午那会他被大队长叫去了公社那修拖拉机,一回来便听到了村里人在围着他们家看热闹,才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了他娘拿着锄头要刨人,幸好苏玉兰闪得快,不然脑袋准会开个窟窿。
所以他根本不知孩子出了什么事。
陆志尧一声不吭走到了俩娃身旁,就着夕阳的余晖,这才看到了两人身上一道道红色的伤痕。
别说苏玉兰会心痛,就是他受过无数次伤,此刻看到孩子身上的伤也觉得触目惊心。
毕竟是毫无缚鸡之力的孩儿,还是他的孩。
大宝小宝对上陆志尧的打量,瞪着大眼睛愣是没哭,也没闹。
苏玉兰叹了口气,心酸道:“全身都是伤,你娘还真当畜生般抽了。”
人渣!
“让爹看看。”陆志尧拉过陆家宝,仔细观察了一番他身上的伤痕。
看着陆志尧一边给孩子上药,苏玉兰在一旁便一边给他灌输新观念:“你以后也不能随便打孩子,打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还更容易让孩子叛逆。孩子小不懂事,需要的是大人的正确引导。”
苏玉兰知道这年代打小孩是过于平常的事,但既然现在她接手了,就不能让任何人往她孩子的身上打。
就算是孩子父亲也不行。
陆志尧抬头望了她一眼,那一股陌生感更深了,顿了几秒才“嗯”了一声。
给孩子上好药之后,陆志尧又看着苏玉兰:“你呢?”
苏玉兰疑惑地看着他:“我怎么了?”
陆志尧:“你伤着哪里了?”
陆志尧看她还一脸懵,便指了指她的手臂。
苏玉兰刚要说没伤着,不过顺着陆志尧的目光,却看到了手臂一片瘀黑。
她这才知道,原来那会儿在堂屋,陆志尧看的是她手上的伤,而不是那一袋子的鸡蛋。
苏玉兰看着他手上的药酒,随后伸手要拿,不过这男人先一步倒了一点药酒到手掌心,说:“我帮你涂。”
她看着陆志尧手上的药酒,觉得跟他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一点点,这会儿要是来个肌肤接触,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我……我自己来。”说着便要拿他手上的草药酒。
男人沉声道:“你不便,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