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璨这几年成熟了很多,她做事总带着股豪气,或许是这个行业饱和,竞争大,她也要分摊的很开,她送冯明蕊的化妆品就有很多。
饭桌上,陈璨恭喜她:“纪录片真的很漂亮,我身边的人都很崇拜你。”
冯豫年尝了口鱼,笑着和她说:“你就没和你身边的人说,我前十年其实天天在种地吗?”
陈璨笑着说:“但是看着纪录片里,在植物园里工作超级美。”
她之前是真的不了解李殊逸的工作,总以为学农业的真的就是下乡种田。
冯豫年很难和她说什么高屋建瓴的话,开玩笑说:“那里面是花卉的一个分支,读得越高才能走进分支的一个小领域,我本科一样要去种麦子,七八月你们都在防晒,我们在太阳底下拔麦子。”
陈辉同也说:“做科研的哪是那么容易的,你们看见人家环境漂亮就觉得也挺简单的。年年苦学了十年,才到现在的地步,你们怎么不说?”
冯豫年不欲和他们扯这些,就说:“我就是个学生,没有什么成就不成就的,毕业了一样要找工作。”
她读不读博,出不出名,都是她自己的事。
冯明蕊却说:“那怎么能一样,你从前读书工作,干什么都是普通大学生。你现在再看看,连大院里的阿姨们都天天问起你,她们又不懂什么植物科学,就知道你在电视里很漂亮,有出息了。”
这可真是个朴实的理由。
冯豫年笑笑也不争辩。
冯明蕊心里大概有种扬眉吐气的意思,聊起院里的孩子们,津津乐道言语间仿佛她终于是算是混的很有出息的那一层了,开始点评人家孩子的出息了。
冯豫年也由着她,并不反驳。她后来也学会了对付妈妈,她说的那些偏执的意见只要当作没听见,别接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