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眼见他要走了,江姐向前一步叫住他,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只是问:“你想好了吗?”她看着江渝身边一身漆黑的人仍然心有余悸,不能理解那么一个随性温和的小子怎么会跟这么偏执可怕的人搅在一起。

“把自己压在这样一个人身上。”一个一看就是个海王的人身上。

“我没有压。”江渝扶着楼梯口金灿灿的巴洛克风格雕花扶手,指尖摩挲了下,回头轻道:“他需要我,我就陪着他。”

说完抬起手慵懒又得偿所愿的摆了下。“走了。”

白曜跟他并肩下了楼梯,抬起眼皮看着一旁人温和的侧脸,昏黄灯光靡靡描摹着柔美轮廓线,头发微微卷曲着一半遮在眼前,另一半别在耳后。这人已经换了皮囊,无论那副灵魂前世是如何伟岸风光,如今只能蜷缩在这幅弱小的躯壳中。

尽管如此,那些于天性中生出东西依旧紧紧伴随,就像烙印一样打在灵魂深处,只要活着就逃脱不掉。

五指不由收的更拢,握着他手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漆黑迈巴赫直挺挺堵在门口,五彩斑斓的光交替打过它锃亮车身却丝毫不影响漆黑中透出的沉稳大气,虽然S680不像62 V240 Zeppelin那样少见,但吸引来来往往人们的眼球已经足够了。

江渝一出门,蓦然抬头看着这嚣张的横刹停车方式,不用想就知道车主是谁。

果然,白曜过去拉开副驾驶门。“上车。”

江渝看了眼来往的人,有些匆忙的躲了进去,砰把车门关上了。

来这里的客人几乎都认识他,辞职消息大概今晚就会公布,此刻他往这豪车里一钻,保守估计未来两个月的八卦都是——他终于下水了。

心里突然有点酸。好歹也开辆狼崽来,显得他比较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