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对面的公园里上有一群大妈在跳广场舞。
掺杂炫酷的民族风群魔乱舞。
江渝裹了裹身上外套,这才发现自己随手拿的竟然是白曜的黑色大衣。他的肩膀没有白曜的那么硬挺,裹着大衣单薄消瘦。白曜穿的时候像是参加葬礼一样庄严肃穆,而穿在他身上就有种沉稳雅致。
不管了。伸出手拦下辆绿牌出租车,拉开车门钻进去。“师傅,龙旗路328号Bluebar。”
“好嘞。”计费器滴滴答答开始响,师傅在前方路口变道掉头,绿色出租车游鱼一样汇入形形色色的下班归家车流。
江渝坐在后座,看着窗外闪过五颜六色的灯光,一簇一簇飞速从眼中划过,映着漆黑的瞳孔五彩斑斓。
叮——
一声清脆的铃声传入耳中,好像打在了神经上,又在耳蜗不停回荡。
又来了。
就像以前那几次一样,他的视线逐渐模糊,车外光怪陆离的景致开始褪色,变成了一片雪白的迷雾。
他昏昏沉沉的维持着最后一丝神智,但依旧被那股不知名的力量蚕食。
终于,他两眼一闭不省人事。
他又来到了上次那个山顶,面前白茫茫一片,像是浓厚的雾气升腾,铃声还在响,前方白雾中有一点金光,刺透一切遮挡落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