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婉快气吐了:“老娘这辈子就这德行了,爱谈谈不谈滚!”
一直到苏闻都站到跟前了,冯婉才大惊失色:“闻闻,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闻最讨厌他的工作人员在工作室处理感情问题,捧着手机一捧就是一上午,不然就是站在院子里哭爹喊娘的打电话。
苏闻自然是不知道冯婉已经在手机里吵翻天了,目光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刚到不久。”
“小闻你等等,屋里面有……”
冯婉话还没说完,苏闻已经径直推开门进了屋。
在看见房间的那一刹那,苏闻明显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原本干净整洁的工作室不知何时挂满了红气球,四周飞扬着彩带,而陆小正很淡定地坐在这一片彩带下啃着煎饼果子。
苏闻:“……”
谢晚松穿了一件非常骚包的暗紫色高定西装,鼻梁上架着墨镜,坐着三百六十度可旋转的座椅孔雀开屏一般转过了身:“surprise——”
强迫症又洁癖的苏闻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顺手扯下了旁边飘逸的气球:“你怎么来了?”
谢公子翘着腿冲他笑:“我亲爱的,我听说你新电影快上了,赶忙从德国飞回来给你发来贺电。”
苏闻问:“你去德国做什么?”
谢晚松摘下墨镜,很随意的扔在桌子上:“我爸不是长病吗,最近德国新推出的仪器,我去参加了发布会,看看要不要进一台。”
苏闻跟谢公子是在两年前认识的,有一次比利时的品牌展会上,他手里的红酒不小心撒了对方一身,能来参加这个展会的不是权贵就是名流,苏闻看着对方那件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晚礼服,淡漠的眉宇间咔嚓出现了一道裂痕。
然而对方就像是没看见自己身上大片的红酒渍,目光讶异地盯着他:“你是不是苏闻,我姐喜欢你到快魔怔了,赶紧给我签个名。”
一个亲笔签名,抵消了那件被弄脏的昂贵晚礼服。
后来苏闻才知道他是谢氏集团的现任一把手,有个双腿残疾的姐姐,最近在家天天看自己的电影和电视剧。
见到他真人的时候,由于太激动,险些晕过去。
一来二往,他俩关系就熟稔了,主要是谢晚松特别喜欢贴着他,说他心眼单纯,干净的很。
“你新剧本写的怎么样了?”
苏闻迟疑了一会儿,道:“还在修改。”
现在苏闻一年到头最多拍两部剧,其余时间除了通告以外就是在写剧本,他有自编自导的打算,因此近期大多数精力都投身在这上面。
“我最近倒是挺清闲。”
谢晚松托着下巴道,“不过我老公,哎,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