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吩咐青穗将她准备的吃食端了上来。
“如今天气转凉,昭昭惦记着母皇,一大早便命人做了母皇最爱的枣泥山药糕,配之桂花丸子银耳羹,既暖母皇的胃,又暖母皇的心。”
元洙见她眉眼乖巧,说的话又熨帖又暖心,方才心中的那点点不快也转瞬即逝了。
元昭见她神色稍霁,连忙挽住她的手,轻声道:“母皇方才在想什么呢?”
“昭昭,今日大牢侍卫来报,姚安在狱中上吊自尽了。”她望着一脸平静的女儿,问道,“你昨夜去寻过她是吗?”
元昭嗯了一声:“母皇,儿臣不欺瞒您,姚安郡主的死,是儿臣一步一步谋算来的。”
元洙大为震惊,声音中都带着几分颤抖:“你说什么?姚安郡主的死是你早有谋算?”
说着又皱眉低声呵斥:“你刚满十七,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你是如何算的这每一步的?是有人在背后唆使你什么?”
元昭摇头,神色认真道:“是儿臣恨极了姚安郡主。儿臣知晓她同北凉皇室暗中勾结,又知晓权非凡精通易容秘术,便与他做了一笔交易,他派人伪装成靖安王,替儿臣办事,儿臣则将他的心上人隐姓埋名还给他。”
越听下去,元洙心中越为讶异:“你府上的那把火是你有意放的?那墨景深容貌被烧毁,也是你故意弄的。”
元昭乖巧点头:“母皇猜的不错,儿臣府上那把火,一是为了让那胡姬置之死地而后生,二则是用墨景深的伤势倒逼姚安郡主,她越一心想置儿臣于死地,她便离自己的死期越近。”
元洙敛眸沉吟,须臾,方正色开口:“你做的这一切,檀九洲可知情?”
知道元洙在顾忌着什么,元昭握住她的手,轻言细语道:“儿臣从前识人不清,做了很多蠢事,可是儿臣如今是真的醒悟了,儿臣会为自己谋算,也不会再随意便被人利用和摆弄。”
这话一出,元洙又是一愣。什么时候,她的昭儿没了从前的稚气爽朗,竟变成了如今这副老气横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