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苦知道魏红鸾的压力,心疼道。
“再者,这几天若经营得好,银两暂时是不愁的。钟文远的船也该到老北口了。”
自从那日出了明德殿,徐苦一门心思都花在了赚钱上,按他的说法。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下次进宫不知是福是祸,那银子还是多多预备的好。
“现在比的就是耐性。丞相活得悠闲,外面那些人就越猜不透。”
“三个月内,咱们的油当能卖进内城。募兵是后话,眼下只管赚钱。”
“嗯。”
……
老柳树边,老帮的堂口结了蛛丝。
原先这逼得人绕着走的地方,被外城百姓泼了许多污水秽物,发泄着愤懑。
隔街的一家酒肆,外城的油坊掌柜们有些落魄的喝着闷酒,只比袁弘在时还难。
暂时无人来收月例,却也没了人罩着。那些纨绔子的威胁让他们透不过气。
像是商量好了。张嘴都是五成干股。
“内城的大人带话,让铲了金琥珀。袁爷都栽了,让我们这些买卖家咋整?”
卢氏油坊的掌柜愁苦道,一口饮下面前的浊酒,只觉得呛嗓子。
“整不了也得整啊,要是成了,人家韩公子只要三成股,还给办内城户籍。”
好记油坊掌柜一摊手。
虽然很是打怵,可重利诱惑下,说不眼馋那是假的,只好聚起来商量对策。
“不若这样,咱们把散在外面的货都调回望京,不信臭卒拿得出这么多货。”
其余掌柜纷纷点头,也只好如此。外面卖的再好,丢了望京的买卖也都是白扯。
“我在守备司有个远房亲戚当百夫长。若能凑个五百两,找些人堵城门便是。”
“金琥珀若进不了城,还不是由着咱们卖。定价上,咱们比臭卒每坛低半两。”
“咱们也放出风去,越轰动越好。”
掌柜们的眼越来越亮,一条条策划下来终于也恢复了原有的气度。
卢氏油坊的掌柜冷哼一声挂了狞笑。
“看那臭卒如何砸自己招牌。”
……
“小子钟文远,边军陷阵营的卒子。折了一只手,逃难后就跟主家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