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下冰雹了,但大雨还瓢泼,难得撒欢的学生们一个个都像刚从动物园笼子里放出来的,有人还拿着运动会戛然而止前的最后一个项目——拔河的绳子,甩动着召集了十几个人一起跳大绳。
满操场都是水坑,乌云还未散去,但地上的小猪佩奇们笑声淋漓,让人不觉雷雨苦闷,反倒想站在操场的中心,敞开双臂仰头:“啊,海燕!”
郁子升刚才护着于点好好裹住外套,里面的t恤都没怎么湿透,这会儿也没道理让小孩直面迎接暴风雨的洗礼。
等着来也匆匆的厚厚云层和去也匆匆的大团乌云离开,他才撑开姜翟装逼满分的大黑伞,揽住于点的肩膀和他一起走到了小雨纷纷里。
原来还真的是雨中悠闲漫步。
于点搓了搓笑得发僵的苹果肌,忽然想起计划今日离燕的于琛。
又下冰雹又下暴雨,也不知机场那边是什么情况,千百人滞留机场,他自己抱着孩子能不能行呢。
“在想什么。”
郁子升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
于点回过神,诚实道:“想我哥哥。”
他哥哥可真是多。
少年换了只手撑伞。
天空已渐渐明朗起来,几十分钟前世界末日般的景象仿佛只是一场三太子闹海的梦。
郁子升根据于点的语气判断完毕,认为此刻应该可以发问。
“想他什么?”
想他自己一个人照顾妙懿,带她上飞机,去到那个他发过誓再也不去的沿海小城,把怀里抱的孩子,还给她的爷爷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