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升提笔要回复他,第二个纸球又紧接着扔了过来。
“算了,还是‘玉子烧不尽’吧。”
郁子升果断画了个大叉:“不要。”
太娘。
于点得意了,第三张纸条又传了过来:“那你求我!”
像何旦一样,没有尊严地求他!滑跪!至少两米!
郁子升把纸条团在一起丢到课桌角落里了。
于点气疯了,把语文书翻到《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被他念得像“你妈的我来杀你了”。
字正腔圆,抑扬顿挫,连倚在讲桌旁不苟言笑的女老师都依稀听见了些许诚挚过分的情绪,抬起目光,向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逗过头了。
郁子升桌上没有草稿纸,索性直接提笔在课本上龙飞凤舞。
于点的胳膊被水性笔头戳了戳。
他面无表情。
于点的袖子被拽着拉了拉。
他毫无感觉。
于点的……于点的痒痒肉被碰了一下。
他鼓着嘴巴忍住险些控制不住的笑声,课本挡在面前,没什么威胁力度地瞪了郁子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