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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心来说,刘振强也认为陆政东绝对适合那个位置,但不是现在。

实际上两个人的目标是一致的,只是在过程和方式上有些区别,但这样的区别也会产生不同的影响。

或许陆政东在经济上干得很成功,但那是具体的经济工作,而省委书记和省长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全局和经济的具体操作有很大差别,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的现象不少见,很多在省市政府岗位干得相当出色的干部到一把手里边来就难以适应,刘振强的想法是陆政东还磨砺磨砺,那更稳妥。

不过孙伟阳是何许人,意志坚定,性格刚烈,要想说服他,不易,果然孙伟阳直接道:

“在一些人眼里陆政东总是太年轻,总是喜欢论资排辈,却不看实际的工作能力……”

孙伟阳淡淡一笑,“当然,眼看着这样年轻就身居高位,感情上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在中央里边未必这样看,老气横秋暮气沉沉对于有些领寻看来不一定入眼。”

刘振强微微颔首,孙伟阳既然如此讲,不可能是无的放矢,有所悟。

“振强,不要把问题想得那么绝对,很多事情要一分为二的来看待,政东和我们不一样,你要让他和咱们一样亦步亦趋,那太浪费了。你看看政东到贝湖才多久,用日新月异来形容有些夸张,但用万象更新总是合适的吧……”

孙伟阳对陆政东的欣赏没有任何的隐藏,他倒是觉得刘振强有些多虑了:

“远的不说就安心贝湖的变化是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的,事实上还有政东在西部办,实际上政东在西部办做了很多卓有成效的工作,这些都是带有全局性的事情,其成绩绝不比在安新贝湖差,只是很多人看不到这一点罢了,但总还是有内行人看出其中的门道的。”

心中一凛,听出一些味道来,沉声问道:“孙书记你的意思是……”

孙伟阳摇摇头,负手站起来,灌了两步,这才缓缓道:“现在还不确定,我估计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明朗,但是我从一些领导那里也听到了一些看法,正面负面的都有,在我看来,正面的居多。”

“是针对政东的?”刘振强抿着嘴问道。

“嘿,振强,你好像很担心政东似的?你在担心什么?”

孙伟阳皱起眉头道:“我不是说了么?正面负面的说法都有,没有一点争议的干部那就不是庸才就是圣人、我一直这样认为。”

刘振强苦笑着摇摇头:“孙书记,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在想,别人都在讲原本西河在国内的政治格局中是一片低洼之地,可这几年却出了两个封疆大吏,这眼看着就是第三个。”

“那又如何?”孙伟阳反问:“我们干得比别人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