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金兰正回答间,一滴水吧嗒一声滴在了一个随行人员的身上。

“昨天下过雨,房子有些漏水,本来一直想修修,老头子腿脚又不方便,所以一直没修。”

看到这状况,女主人更是有些窘迫。陆政东又进了侧面的厨房,低矮的小厨房最多三、四平方米,地上,除了灶台和一个煤气罐之外已没有多少容身之地。陆政东走到厨房里面,从灶台边到床铺旁,从开裂的墙体到有些下沉的地基,陆政东凝神察看,伸手抚摸。看到一处不通风的角落里也要住人,陆政东的脸上透出别样的关切,然后对其他随行的人道:

“七口人,这实在是有些拥挤了。”

陆政东看到辛金兰的老伴腿脚,便问道:

“大叔这腿怎么了?”

“他一直身体不太好,有糖尿病又有高血压,中风了。”

听着她介绍着家里的成员,她老伴糖尿病那是富贵病,花钱不在少数,儿子已经去世。在居委会工作的儿媳妇卢福琴独自支撑着家的重担和孩子的学业,还有。

“大叔大妈,在这里住多久了?”

陆政东站在老人身边,一脸关切地问。

“有几十年了。”

男主人的话音微微颤抖。

“我和金兰是知青,回来的年头还不算久,他们住得更久。”

随着男主人的解释,谜团渐渐解开,男主人和女主人原来是在乡下工作,退休后,政府帮助解决了回安新户口,按月领取退休金,但一直没有固定的住所,只有跟着儿子儿媳住。

“我母亲也是知青,我跟着母亲,八零年左右才回城,在农村那些年知青是吃了大苦的,我很能理解您当年的奉献和作出的巨大的牺牲,你们默默辛劳一生,党和政府有责任你们解决困难。”

陆政东说着看了看正在家的卢福琴儿子杨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