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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继东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微微一笑道:

“说起来我这一生最敬佩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主席,一个就是云老,刚刚参加工作时,就拜读过云老的文章,高屋建瓴,深入浅入,很有思想性和理论高度,可惜的是,一直没有机会聆听云老教诲。”

陆政东听到说起外公,就放下了茶杯,脸上也肃穆起来。

提起往事,詹继东有些感慨,看着陆政东道:

“我这一辈子,作知青下过乡,进工厂干过钳工,也就你这个年纪吧,才走上了从政这条路,记得被地委选进政研室的时候我一晚上都没睡着,翻来覆去念叨的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说着詹继东轻轻叹口气,拿起茶杯,慢慢喝了口茶。

詹继东再抬头的时候,就自嘲的一笑,“老喽,老人家就喜欢怀旧,总是不习惯向前看。”

陆政东笑笑,没有吱声。

詹继东把玩着他的蓝花白瓷茶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咱们的执政思路有差异。这点我知道,但求同存异嘛。安新现在展势头很好,班子就应该团结一心。不能在这时候受什么影响,安定团结嘛,安定团结才能发展,是真理。”

陆政东心知来了,詹继东感慨好一会儿并非是真实感情流露,不过和他一样,也是一个姿态。

詹继东又叹了口气。说道:

“现在贝湖各市,都卯足了劲头想要抓住西部开发的大好机会,大发展一回。政东市长参加了会议,肯定是大有收获吧?”

陆政东默默品茶,好一会儿后才道:

“西部大开发这对贝湖,对安新确实是一个重大的历史机遇期,重大利好,这次去参加会议大有收获虽然说不上,但是还是有些心得,安新如何抓住这一轮机遇,我也有些思考,在这里也向书记汇报汇报……”

陆政东把自己对安新如何抓住这一次机会的想法大体谈了谈,当然他也没有完全交底,因为如果詹继东要和他对着干,肯定是会拿出另外一些想法的。到时候他依然还有东西和詹继东周旋,当然,詹继东偃旗息鼓,那就最好不过。

詹继东听了之后不咸不淡的谈了几句,实际上什么都没讲,然后随即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