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知道这里面会有钱?”

陆政东笑了笑,道:

“我猜的……”

陆政东笑了笑,这么些年,他对人情世故是太了解了,如果他出任绵西市长的消息传开以后,没有人来拜访,这种情况不正常,有人来拜访,空手而来,同样不正常。但久未走动的同学因为他要去当市长上门就送一盒木耳,这不正常,起码也得带上两条好烟好酒,所以他估计盒子里另有乾坤。

如何拜访、如何送礼,是一门学问,身在其中,无论如何也回避不了,除非他仕途无望。

“那这钱你就收下了?”

雪玉盯着陆政东问道。

“不收贵重钱物,这是我的原则。”

“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这人是个老实人,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人……”

陆政东却是摇摇头:

“这倒未必,看他那样子恐怕也是头一遭送这样的大礼,他真要是老送礼的,也不会这么些年一直原地不动……”

而且真要是老走这条路的,肯定是先了解喜好,先意思意思,投石问路,不会一下就下这样的重注。

陆政东说着把雪玉也拉带到一边坐下,道:

“这是绵西来的第一个,今后恐怕来的人会更多,形形色色的诱惑都会随之而来,这算是最直接的,也算是最拙劣的,高明的送礼的是投其所好,直挠到人痒痒处,让你不知不觉中就陷了进去,所以才会有糖衣炮弹这一说,这些人是无孔不入,我这里走不通,说不定哪天就想到你那里……”

雪玉家的家教比较严,但还比较单纯,对这里面的东西知道一点,但也有限,陆政东也是希望借着这样的机会,给她讲一讲。

陆政东拿起一扎钱,颠了颠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