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干小弟个个都有收入,身上总有几百几千傍身,此时听到大佬心意如铁不能更改,乖乖排队走上来交钱,炮王最后走过来,将身上的七千多块递给癫九,转身要上车,癫九朝他钩钩手指:“把你脖子上那条链子扯下来!”

“不会吧!大佬,一万多块!刚买两个星期!”炮王脸色发苦地说道,他是癫九的心腹,癫九的场子大多都是他负责,所以他比起其他小弟来,在癫九面前更敢开口。

癫九伸手自己扯下炮王脖子上金灿灿的链子:“罚你多一条链子给艺术家,下次记住,要懂得欣赏嘛,上车!”

炮王沉着脸回了小巴,一群小弟都用戏谑的眼神望着他:“怎么样,炮王哥?癫九哥对你真是好,要钱都比我们要得多!”

炮王朝开口的那人伸了根中指,恨恨望向那个还在收拾东西的画师:“这个扑街,遇到大佬一夜暴富,神仙李都不如他!一个小时在地板画幅画就赚二十几万块!”

癫九将厚厚一大叠港币放进画师的呢帽里,呢帽都装不下,从旁边掉出来不少,癫九把呢帽端起来递给已经大脑短路的画师说道:

“拿去食饭,记得多画些好作品。”

画师朝癫九的来路望去,看到三辆小巴停在路边,车窗处不少文身大汉把手臂搭在车外,脸色不善地盯着自己。

“这……这……我……”画师看看那足够自己吃足一世的钱,又看看一脸诚恳客气的癫九,说不出话来。

癫九把帽子塞进画师的手里,挠挠自己的头发,笑得如同不懂世情的孩童:“我走啦,答应去帮朋友斩人,有缘再见!”

说完,癫九双手插在裤袋里,脸上挂着满足的笑,登上了小巴,朝司机说道:

“我们去砍人!”

司机发动小巴,癫九看看窗外还站在原地发愣的画师,突然开口对炮王说道:

“砍完人我们回来,你带几个兄弟,去把那幅画搬回我屋企。”

炮王张大嘴巴,半天才开口说道:“大佬,那是画在地板上的。”

癫九转头盯着炮王:“是不是还要我教你怎么把那些地砖挖出来?挖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毁了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