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惟宁听出他嗓音有异,“你是不是口渴?”
程城两手空空,只有手机和钥匙插在裤兜里,宋惟宁注意到,边说边把自己包里那瓶矿泉水递给他,“我这瓶水还没喝,给你吧。”
程城轻咳一声,“我看起来很渴?”
“有点儿。”宋惟宁观察对方脸色,虽然现在好一些,但刚才看起来的确像是又热又渴,大概是爬山累的吧。
“谢谢……你不喝?”程城平复呼吸,他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渴”。
“不用,我爬的慢,没怎么出汗。”
程城于是拧开瓶盖,仰头把水瓶举起来悬空倒进嘴里,避免碰到瓶口。
他技术还挺好,一滴不洒,就这样喝了几口,把水瓶拧好又还给宋惟宁,“这样你也能接着喝。”
宋惟宁没料到他把水还回来,先是一愣,接着莞尔,从善如流地收过水瓶放回包里,“说实话,你刚才的动作,是不太像个钢琴家。”
钢琴家大抵都优雅而挑剔,不会想着怎么方便和别人共瓶水。
程城饶有兴味地挑眉,“那像什么?”
“嗯……”宋惟宁思考,接着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竟轻轻笑出声来。
“我觉得吧,你这样,倒像我在高中时的一个同学。”
程城身体一僵。
☆、妈妈
Weny,
现在还不行。也许哪天,你说了让我很高兴的话,我会考虑告诉你。
对了,这次的鲜牛奶很不错,你尝尝?
——Mask
“那时候打篮球,我和我朋友就这样抢水喝的,经常失误把水倒在运动服上,有时候打闹起来,浑身都得湿透了……”
程城脸色变了几变,只哦了一声,算作回应。
忆起校园往事,宋惟宁脸上的愉悦感只持续短短两秒,剩下都被怅然取代。
好在,有两只肉呼呼的小手抬起来,轻轻碰了碰宋惟宁的脸。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