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页

“呸,幼稚。”

这样狭小的空间被围堵还能意味着什么?队形都乱了,开枪都得斟酌是不是得伤到自己人,当然,在这么多感染者干扰下,能不能开枪都不一定。

刑止喊完后迅速朝没人的方向打空一弹匣,几个感染者失去行动力倒下,他却连子弹都来不及换,枪托便狠狠砸到眼前的怪异头颅上。连着几下后,枪彻底报废。

视野里的感染者不像是狼,倒像是蚂蚱,跑着跑着就窜到眼前,太晃了。

众人行为大同小异,打空了子弹没空换那便换成军刀。

突然间,刑止就感受到后背一重,整个人没法控制的倒下,膝盖重重落地,一阵顿疼。随后,他反射性脖子一侧——野兽攻击要害这点已经烙在脑海,形成后天反射了。

只听响亮的‘咔嚓’一声,感染者咬了个空。

刑止立即从侧腿摸出军刀,整个人泥鳅一般调转角度,刀刃没入大脑,液体啪嗒一声溅在面罩上。

有感染者压住他的手臂,麻药效果还未褪去,刑止庆幸自己感受不到手臂的疼痛。

频道内声音错乱,闷哼,暗骂,喘息一刻不停。

防毒面具好像阻止不了甜腻的信息素,刑止已经开始闻到不同的气味。

天色已然暗下,仅仅靠昏暗的灯光似乎并不能照亮这里。

可就算是无尽长夜,他们也必须撕出一条缝,让光有迹可循。

刀锋割破组织,液体飞溅。排水系统中看不中用,地上几厘米的污水被踩得仿佛尖叫。

……

当恶战结束,疲倦却不能肆意染上神经。

他们靠着,躺着,坐着,汗水从脸颊划过,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