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抱着腰肢的手臂收紧,傅鸯没有理会哥哥的回答,“是之前惹哥哥哭的那个吗?”
怀里的人霎时间绷紧全身的肌肉,傅鸯觉得自己正抱着一块铁板。
耳边的声音依旧温柔,“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傅鸯意识到哥哥在逃避他的问题,说明自己已经窥见了一部分真相。
“那个人是今天的这个吗?”傅鸯的语气有些急。如果真是褚修远,下次见面他得跟人家“好好聊聊”。
被抱着的人稍微挣脱几下,箍在他腰上的手臂就松开了。傅承安拉开自己和弟弟之间的距离,表情平静地说:“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一阵风从打开的窗户里吹进来,直接冲向坐在床边的两人。傅鸯的后背忽然发凉,他这才发现,因为紧张后背出了不少的汗,睡衣还被打湿了一片。
傅承安走到门口时脚步停了下来,犹豫几秒之后他转身对傅鸯说:“褚修远高中还没毕业就出国了,读完大学才回来的。傅鸯,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相处。”
说罢,他关上了傅鸯的房门。
这也不怪傅鸯问这个问题,因为他见过哥哥最脆弱的时候。那一年,他刚满十八岁。
那会儿他刚高考结束填完志愿,趁着大学还没放假便一个人去找哥哥玩。为了不打扰他备战高考,哥哥减少了回家的次数,一个学期只回了两三次。春节的时候待在家里的时间比较长,但初八就回学校了。一年下来,傅鸯没见过哥哥几面。
他从抽屉里找到自己的身份证,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兴冲冲地坐车去a市找哥哥。
比起高考完后满心欢喜朝气蓬勃的傅鸯,来车站接他的傅承安的状态明显很差。尽管他极力遮掩,但明眼人都能看到他眼下的乌青和惨白的脸色。
看到这样的哥哥,傅鸯的第一反应是:嚯,大学期末考这么惨?
刚来的几天,哥哥要准备期末考,傅鸯便自己一个人在a市逛,晚上再去学校找哥哥吃饭。
走去食堂的路上,傅鸯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耳边也响起了窸窸窣窣的人声。可是当他转头想找出视线和声音的方向时,周围的人都神色自若,正低着头赶路。晚风轻拂过他的脸庞,一时间,傅鸯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