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嗓音从段酒身后响起,磁性的青年音在看到段酒此时此刻正在做的事情后,声音分贝逐渐递减,最后的尾音被他压在喉间吞进肚里。
几分钟前,吴仟泽在拍完应有的拍摄内容后便迎着暴雨回到酒店,这么赶忙回酒店的原因并无其他,只是在片场时,工作人员那句“谁在喝红酒”的话语如同一个巨大的炸弹,直接往吴仟泽的大脑中央炸出一朵巨型蘑菇云。
他的抑制剂失效了。
不论是身为各方体能都突出的alha还是拥有生育能力的oga,都会面临生理上难以违背的天性——发情期。
就像是造物主在创建这个拥有六个性别的人类社会时多增加了些恶趣味的想法,这就导致alha和oga虽然永远都能靠着天性被对方吸引,但是他们却有着一个很致命的点,那就是发情期。
处在发情期的人类就像是一群没进化好的动物一般,脑子里只剩下交|配的欲|望,和对另一半的渴|望。
一个发情的oga会导致身旁一群没有伴侣的alha发情期的爆发,而一个发情的alha则会导致一群没有被标记的oga瞬间陷入欲|望的沼泽。
为了防止那些没有伴侣的alha或者oga发情期到来时引发的□□,国家为此将抑制剂批量生产,几乎要跟常用药一般成为人类社会中必不可少的必需品。
在吴仟泽回到房间刚拿出装有浅红色抑制剂的药管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来自贺元的短信。
而在这条短信的下方,有一条来自前十几分钟的信息。
是段酒发来的,只有一句话——回酒店的时候小心一点,我刚刚看到一个很可疑的人来到我们这层楼。
看到这句话的瞬间,吴仟泽脑海中闪过许多极度糟糕的念头:谋财害命,入室抢劫,绑架勒索,强|奸未遂
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本能反应,吴仟泽立马从口袋里摸出段酒之前交给他的房卡,像是一枚被发射出的子弹一般,冲到了段酒的房间门口。
心中被恐惧填满的他抛去了以往套在身上那谦虚友善的皮囊,他忘却了一切跟礼貌有关的举动,满脑子只剩下段酒的安危。
于是。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冲进房间的吴仟泽看到了正拿着针管往自己手臂上打抑制剂的段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