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酒的这一番解释,吴仟泽才略微放下心来,他在记忆里搜刮这几个月来发现段酒偏爱的口味,照着他的喜好点了菜。
段酒是没发现他的这些小心思,只当是对方的口味跟他一样,还有些惊讶。
菜陆陆续续的上齐,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两个人从最近粉丝做出的趣事一路聊到诗词歌赋。
“当当当——”距离新一年的到来,还有六分钟。
“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什么我要带你来这家餐厅吗?”段酒神秘地对吴仟泽笑了笑,抽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
“所以是为什么呢?”吴仟泽很给面子地顺着段酒抛出的问题接着开口。
段酒这回没有再回答他,反倒是起身整理了一下着装,他看着吴仟泽,对他说:“坐在这等我。”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处于餐厅正中央的那家白色的三角钢琴。
吴仟泽几乎在段酒坐在钢琴面前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了段酒为什么要带他来这家餐厅的理由。
段酒掀开琴盖,他坐得十分端正,头顶专门准备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他似乎是小小地做了个呼吸,随后骨节分明的纤细十指按上黑白琴键。
他弹奏的是贝多芬的《a小调巴加泰勒》,又被后世称为《至爱丽丝》。
这首曲子婉转温柔,初动情的喜悦和欢喜交相辉映,优美而抒情。
吴仟泽看着处在中心地带的段酒,他的身上像是落满星光,像极了童话故事里必不可缺的王子,又像是那轮永远高挂在夜空不可高攀的月亮。
在场所有来宾的目光都被他所吸引,他们看向他的眼神,有羡慕、有憧憬、有欣赏、有欢喜。
段酒似乎生来就应该站在表演的舞台上,理应享受众人爱慕的目光。
这个认知让吴仟泽心里发酸,属于生物特有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愈发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