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挂画几乎占据了走廊尽头的整面墙,金色画框在手电筒光源的照射下闪着细碎的闪光。
段酒沿着整幅画细看了一遍,得出结论:“除了画布中央多了一个姑娘外,其他的好像跟最初见到的没什么两样。”
不明白这幅画出现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只是简单的吓唬他们吗?还是另有原由?只可惜眼下时间紧迫,继续研究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于是两个人商量了一番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先去客厅探索一下。
临走前,段酒猝然注意到一个从一开始被忽略掉的地方,画中女子交叠的手上,戴着一个蓝宝石的戒指。
段酒之所以注意到这个蓝宝石,是因为这名女子将戒指戴在了大拇指上,而那个戒指不是扳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镶着蓝宝石的细环戒指。
这枚戒指戴在哪个指头上都不会引起段酒的注意,但唯独将它戴在拇指上,一下子就让这幅画整体都变得怪异起来。
没有哪个人会选择将这样一枚长得跟婚戒一样的戒指戴在拇指上,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性。
两个人来到门前的时候,希已仍旧抱着双臂站在门口,他倒是挺乖,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抖得跟筛子似的。
段酒站在门前,从口袋掏出一小块布按在门把上往下一压,门发出了开锁的声音,随后吱呀一声随着段酒的动作往里推。
希已盯着他手上的那块包裹住把手的布料,眨眨眼开口:“你从哪拿来的布。”
“刚刚从浴室里拿的。”段酒解释,“衣篓里翻出来的吊带背心。”
客厅的面积很大,几乎是其他三个房间加载一起的总和,这个房间不像其他房间一样,一推门进来就乌漆墨黑。
在左手边的墙壁上砌着一个壁炉,壁炉里燃烧着一团橙红的火焰,火舌在壁炉里肆意狂舞。相比于其他三个房间的温度,这个房间明显有偏向热的迹象。
段酒率先走到那个燃火的壁炉前,看了看火焰的大小,又看了看底下的木炭。
吴仟泽走到壁炉前的沙发旁,拿着手电筒对着沙发照了照:“那个富家女应该是在这里睡觉的时候被利器刺腹部,死因应该是失血过多。”
段酒转过身,吴仟泽打着光给他照了照沙发上那一块被桶过而留下的缺口,柔软的坐垫表皮被撕破,露出里面已经被染成暗红色的棉花。
“我刚刚看了一下壁炉的情况”段酒对上吴仟泽的眼睛,“那个壁炉上面的平台全是灰,里面的木炭才烧了三分之一,应该是迪哥带着小浅进来时为了保证房间有足够的光源才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