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子，董卓洺递了一张纸巾给陈燃。

他看着陈燃有些恍惚的样子，说：“是发生什么了吗？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董卓洺呈现在陈燃面前的形象，就是如此的彬彬有礼，若是陈燃没有身处于现在的位置，她想，她或许会接受这个男人。除了离异，有一个已经成年的女儿之外，董卓洺的背景和身家比较清白，并不需要陈燃费心操劳什么。

陈燃摇头。

“没什么，我刚才就是被吓到了。”

“是我开车不小心。”

陈燃轻笑了下，说：“你都这么习惯把过错揽到自己身上吗？”

“不是我习惯，而是我看你心情不好。”董卓洺说，“我还是先送你回家。”

他略有几分担忧地看了陈燃一眼，又说：“刚才那个女孩子，是我女儿的朋友。”

陈燃笑了笑。

车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董卓洺打开电台，里面传出一首粤语老歌。他哼着调子，陈燃便看向窗外。车子驶过去的时候，她正抬头看着医院。细雨落在车窗，陈燃的视线跟着模糊了。

她吸了吸鼻子。

“冷吗？穿那么少。”这样的天气，董卓洺开了暖气。

没一会，他背后出了一层细汗。

陈燃低头，轻声说：“你不必和我解释那么多。董先生，我和厉研的事情，你该是听说过的吧？”

董卓洺听到陈燃这么说，笑了笑：“你要是不在意我过去的事情，我又怎么会在意你过去的事情？陈燃，我知道你的过去，每一件我都清楚，正是因为知道，我才明白你和这圈子里其他女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