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业:“能杀的都杀了。”
他还是第一次一句话里能说下这么多字。
时业笨手笨脚还不会说话,湛封只好补充剧情,“我们找到大风扒了蛇皮,没有找到修蛇。”
尚天痛苦的捂着头,似乎在回忆以前的过往,“他们......他们还有君上。”
湛封点头,“应该是九婴。”
尚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坐在床上盘膝而起,“我死之前做了血契。”
时业比冷还冷道:“谁。”
湛封常年不崩的脸裂开了一丝缝隙,“你说小凡?”
尚天:“是。”
他闭上眼睛,调动浑身的血液涌入眉心,在自己的感知里呼唤,“夏凡?”
血契,一生一人一次,除非另一方神魂俱散,否则就还能有感应,哪怕有一丝一缕魂魄气息留在世间,只要还在,就能有办法。
当初夏凡整个灵丹都被凝出去不见了,怎么可能还回应他?
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尚天睁开眼,正对上湛封星点燃起希望的双眸。
尚天没说话,看着时业伸出手掌,“我们来做。”
时业:“......”
面对这猝不及防热情的勾呃邀请,时业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剑指一滑,血液融合的刹那,时业皱了皱眉头,还没等他下一步动作,尚天猛然缩回了手。
很烫!不融合!
湛封这一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又觉得有希望,又觉得没有希望。
仑灵一进屋看到这个场景,眨了眨眼,“干什么呢?”
这个横空出世不知打哪儿来的魔王殿下,自打尚天住在他这,这三年根本就是把这里当自己的别院了,因为他的存在,水帘的神秘感黯然消逝,每天被个魔王进进出出,他已经被逼无奈搬去了北堂容的院落里住了。
尚天一见到仑灵,两个第一次在清醒情况下见面的灵兽徒然看对眼儿,谁也没说话。
湛封察觉出不寻常的气息,示意时业稍安勿躁。
尚天站起身,与仑灵面对面缓缓靠近。
虽然尚天没了半颗灵丹,但好歹依旧是灵兽;仑灵此时灵力占上风,对掌的一刹那尚天便软在了仑灵怀里。
时业准备叫出魔镰,湛封用不知道哪里来的折扇点了点他的手,继续示意他稍安勿躁。
时至今日,在每一个疯狂思念夏凡的时刻,湛封都会想起很多很多自己没有注意的细节;就比如他们灵兽之间的识灵或者压制的方式,就是不可言说的闹人眼睛。
他想起那时候北堂容将夏凡掼到屏风上时,眼中尚有一丝迷离,多半是在做闹眼睛的事情,被北堂容误会了。
那时候夏凡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所以后来才孤注一掷与他不管不顾的纠缠在一起;打着能过一天是一天的主意,独自承受着与未来云主早晚生离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