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想涉事,奈何妒火烧没了理智,提前加剧了事情发展。
这一点抱歉在看见夏凡安稳的睡颜后荡然无存。
湛封心满意足的钻进被窝搂住夏凡软软的身子,一手握上他的手腕,共同赴梦。
尚天一把推开房门,活像要将门拆了的架势,舍主正打算翻被上床睡觉,被吓的手一抖,差点掘在床上,“尚天啊?你是要把我吓去世?”
尚天问:“为什么这么严重了不告诉我?”
舍主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什么,面色凝重的在床边坐好,“告诉你你一定会去救,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尚天深吸一口气,不想与他理论,“你将我从箭舍赶出去,我会去救!”
舍主和颜悦色的脸上难得严肃,“你胡闹!”
尚天嘴角抿成一线,“我会小心的,此事因我而起,我不能袖手旁观。”
舍主冷眼看他,“那么多百姓,你拿什么救?”
尚天:“用我的血就可以了,你也知道的......”
舍主一巴掌打在尚天肩膀,“你闭嘴!闭嘴!”
尚天不吭声的挨打,舍主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生是给他气得像娇滴滴的妹子一样一掌一掌的拍打尚天出气,“你哪儿也不许去!给我回房思过!”
尚天扑通跪在地上,“求您了干爹!”
舍主被他这一举动吓得一愣,尚天很少会这样叫他,他看着尚天沉默的不出声。
“我怎忍心让百姓因我受罪?尚天良心难安啊!”
舍主深深呼出一口郁气,“你一旦出手,那些妖物会连箭舍也屠尽;你担忧百姓,那你就不想想你干爹我?不关心箭舍的弟兄吗?”
天气炎热,舍主一身单衣陪着尚天跪下来,打感情牌,“我为了你,一把年纪未娶一妻,干爹只有你了,你让干爹怎么活?”
尚天扶着舍主的双肘,即使倔强,也没忍住那倾眶而出的泪,“干爹......我......”
“我知道你是能担大任的人,但绝不是现在,我们无法抵抗他们,你若死了,干爹活不下去!”
干爹亮出杀手锏,尚天一时也没了主意,只是沉默了半响,神色灰暗的呢喃道:“真的要整个榆城都陪葬么?”
舍主浑身一颤,将扶着他的尚天颤醒,连忙扶起他来,“干爹坐。”
舍主抹了抹眼角的泪珠,拉着尚天坐在身边,以老父亲的口吻叹息道:“你一直是这般大,一点儿都没变。”
他一句话拉开回忆的匣。
尚天记得舍主将被打的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的他带回箭舍,那时舍主刚刚接任箭舍,意气风发翩翩少年,也是二十有五的青年才俊。
“可是一晃眼过了二十年,我老了,你还是那样。”
那时,尚天还叫他哥哥;随着时间推移,为了隐瞒身份,只好改口叫舍主,后来更是对外宣称尚天是他的义子。
“那一次真是把我吓坏了,”舍主握着尚天的手,思绪飘进过往,“你浑身是血呀,我急得直哭,以为我们就要命丧于此,结果转眼你竟然痊愈了。”
那时候舍主为了让尚天开心一点,就带他上山去玩,结果被敌派埋伏,尚天救了他一命,自己浑身被扎出了血洞,凡人来讲,绝不会活过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