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雍拉住他的手不放,卫玄琅腰中剑气霍霍:“飞卿,你不要去找陛下。”
他不过是一时欢喜过头罢了,用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去担个弑君的罪名。
“我去给你找药。”
萧延哥哥。
话到嘴边,总是没有说出来。
薛雍欣慰地笑了:“那瓶沉香熟水,你倒给我喝。”
他的飞卿,从来都不是轻易冲动的人。
卫玄琅凝眉看着玉瓶中色泽清亮的沉香水:“这东西能当药喝吗?”
“稍稍减缓下毒性罢了。”薛雍喝了几口才想起:“一会儿有人来添水,你听着动静躲起来罢。”
值夜的宫人不仅要来添水,还要顺便瞧瞧他活着没有。
卫玄琅:“放心,他们中了迷药,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晗园里那三两个小太监早被他下了迷药,这会儿正做着春秋大梦呢,叫都叫不醒。
薛雍:“卫小将军冒险来这儿见我,是相思甚苦?”
卫玄琅见他的话里含了撩拨之意,眼尾微挑:“你说呢。”
萧延哥哥。
他的兄弟们都说他头顶的帽子快要变成色了。
这个他不能忍。
自打上次他把薛雍从陈洋手里带走后,谁不知道薛雍是他的人。
他卫四这辈子最不喜欢绿色,更别说绿帽子了。
皇帝也不行。
薛雍却没有和他玩笑的心思,正色道:“陛下忽然性情不定,飞卿,我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这次,他实在猜不透简承琮要做什么。
过真要引淮王简承璋进京“清君侧”吗?
他不知道。
卫玄琅不屑道:“从简承珏开始,哪个皇帝不扑腾几下的。”
翻不出什么大浪。
就算有什么,他卫小爷也不怕。
薛雍先是一怔,墨眸挑出几分笑意:“卫将军硬气。”
他今日乌发半束,黑亮亮的青丝披肩、更有几缕绕在白玉般的脖颈上,极有风情,却没有要说出同他一道离开皇宫之意。
卫玄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横眉冷目,薄唇有些铁青,玉冠高束的发似乎感受到他心中的怒气,一根根绷紧了。
薛雍这么说,是不愿意和他走了。
“萧延,别再为简氏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