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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出此言?”秦枢问,明眼人都能看出谢临清的气色不错,背后伤口也结痂了,伤情应当很稳定了才对。

这样想着,又听闻莺说道:“午时我观大师兄已能够自己坐起来喝药了,到了晚上却仍要劳烦师尊扶起来,莫非是又加重了么?”

小姑娘眸中透露着忧心和关切,希望师兄没事。

谢临清唇边笑意一僵,原本装作无力倚靠床柱的身子也侧了侧。

可以自己坐起来喝药?那这两天为何还说手软无力,要他亲自喂药?联想到这几天谢临清屡次打擦边球占便宜,还装巧卖乖,秦枢危险地眯了眯眼。

不敢抬眼看师尊的表情,谢临清不着痕迹地转移闻莺的话题:“休憩了会儿,有些乏力。你何日归家,还能赶得上过年么?”

提起归家,闻莺有些惆怅:“我不知道,怕太早回去,叫天知宗的人盯上了。”

“既是为安全,你在驿站留下同我们一起过年也无妨,总归年后都会回山,一同启程倒也便利。”谢临清温声道。

用过晚膳,闻莺起身告辞,说要回去陪陪丫鬟。

待弟子将餐盘收走后,秦枢慢悠悠喝了一口杯中温茶,似笑非笑看向谢临清:“手软?乏力?”

他没在闻莺在时戳穿谢临清,已是给了谢临清足够的面子。

谢临清轻咳一声,面不改色道:“近日睡得太多,总觉头脑昏昏沉沉,手脚无力。

今日见了小师妹,回想起昔日山上练功岁月,这才恢复了一丝气力。”

秦枢点点头,语气和煦:“很好,总归闻莺留在驿站,会日日前来看你。望你自强不息,早日独立行走。”

他过来将薄被叠起,准备抱走。

谢临清立马抓住他的衣袖,委屈道:“师尊这是要做什么?”

秦枢挣了一下没挣开,俯视着他,语气依旧和熙:“自然是留给你自强不息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