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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清另外盛了两碗,嘱咐仆役将之给父母送去,又安抚完妹妹,让她高高兴兴捧着碗跟乳娘走了,才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同秦枢进了自己居室,撩开珠帘,搬了两张椅子来坐在桌边。

“师尊觉得,弟子手艺如

何?”谢临清勾起唇角看向秦枢。

他揉面时应当使用了灵力,汤团有种糯而不粘,清甜自然的口感,且馅料不知用的几分甜度,不觉腻味,让秦枢不知不觉吃掉了小半碗。

“不错。”秦枢矜持肯定道。

谢临清看了眼他的碗中剩余,微微笑着没说什么。

二人在竹影浮动的桌前用完汤团,又谈了会儿天,谢临清招来人撤下碗筷,又说陪他散散步消食。

时间流逝,到晚上坐上回驿站的马车时,秦枢才反应过来,信上说的是谢父请他相见,以表感激之情。

但从头到尾谢父只在最初同他说了话,后面一直是谢临清陪着他在谢家闲逛,仿佛他是被请来尝汤团的,而非家访。

古代的家访难道便是如此么?秦枢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到了驿站门口,秦枢不待谢临清来扶,自行下去了。

马车在身后驶离,谢临清为他撑伞,挡住零星的小雪。

秦枢没什么表情,声音平静地问他:“谢临清,汤团也吃过了,人也见过了,你我二人之间的账,是不是也该算一算了?”

他很少这么连名带姓地叫过人,谢临清在旁边不做声,微抿着唇。

他都知道了。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他没想到秦枢会选择现在便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