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冷笑:“你这夯货,若是劝说,还有甚么稀奇?你自行其是,放落了他的算计。”
“自家兄弟,哪有这般的?”
“且住,你莫和程处弼中了一样的毒。”
看到儿子居然这般信任张德,李勣也是浑身难受,不知道该哭该笑。照理说,张德这般谋划,倒是能得许多富贵,如果李震没有骗他,张德真的能够存库铁料日逾万斤,那几年之后,凭借他们的权势,皇帝真要动忠义社的熊孩子,还真不是那么容易。
有钱有人有装备,而且看似分散,实则内敛有力。比之老大世家,强了何止一点半点。
“这样,为父和朔州佬叮嘱一番,便一起支使点气力,先行让人在山东做个基业出来。后面的事情,交给张德就是。”
“大人这才有理!”
李震顿时大喜,然后双眼放着光,“若能吃下这等利市,比做五年宰辅还要痛快。”
听到儿子这等胡话,李勣嘴角一抽,心中暗骂:你若真做五年宰辅,这等利市还不是想吃就吃?真是愚蠢!
只是这话也不能说出来骂李震,只好叹了口气,暗道张德这人精算计的当真无孔不入。
莫说李震年少心热,纵是他沙场纵横,却也不得不被这赚头惊的心跳不已。这长久的勾当,别说兵部,就是皇帝自己,为了身后名,也要在所不惜。
这是正经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过,他一个人吃不下,还得找上两个人。一个自然是安北大都护,另外一个,则是程处弼的爸爸……
第三十八章 食肉动物
和一千五百年后不同,北地麦子此刻不是主食,就算是为了多收一样粮食,麦子脱粒之后,研磨细致的也不多,更多时候就是直接蒸煮一碗。麦饭那口感……简直了。
因此麦子终究不是士大夫吃,老夫子们要是吃了一碗麦饭咯牙,那是能吐槽一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