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不用叫……”
“江叔。”
江际海尴尬地摆手,却没曾想到林霁还是叫了。其实这是江际海第二次听见林霁这么喊他,这可是林望的至亲骨肉啊,江际海激动地难以言喻,半晌才应了声诶。
满堂的哄笑声,好像以往的恩怨都随着这笑声烟消云散了。
——
林望的忌日很快就到了,往年江际海都选择逃避,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想麻痹自己,他看过心理医生,做过许许多多的事,可他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站在林望的墓前去看一看自己这个老朋友。
今年林东旭没有来,林霁领着江澈和江际海到林望墓前的时候,那里已经有被打扫过的痕迹,摆上了鲜花。
每年都是这样,林霁知道那不是别人,也许是自己的母亲,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对父亲爱得深沉,所以她宁愿随波逐流,也许也是不愿意接受事实。
江际海把自己的花也一同放在了那束花旁边,盯着墓碑上的照片,他看了许久许久。
“我终究还是来看你了,”他说,“上学那会儿你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意呢,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你呢。”
林霁和江澈站得远,只能看见江际海的嘴巴在动,声音分明是听不清的,可林霁却没由来的难过。
江澈握住了他的手,微微抬头对着他笑,“你有我呢。”
林霁一把抱住了他,重复着江澈说的话,“我有你呢,我有你呢,再也不要分开了。”
江澈抬手想拍拍抱住自己的大傻瓜,眼前忽然一片眩晕,黑暗瞬间遮住了双眸,他轻轻晃了晃脑袋,又恢复了一丝清明,“嗯,死都不分开。”
曾经那些遥不可及的爱情,现在也近在咫尺。
那些岁月在身体上留下的痕迹,足以表明我曾爱过你的真心,像春日里绵绵不断的细雨,像夏季炙烤着大地的骄阳,像秋风扫过半空中的落叶,像冬雪落满枝叶上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