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艰难的伸出食指,指了指电视。
沈知书会意打开,翻了两个台,就看见了下午在酒店发生的事情。
韩阳死死的盯着屏幕,主持人夸张的形容下午他的‘刺杀壮举’完全把韩阳变成了商业间谍,为了利益去害程远。
韩阳看着里面被消声的视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不是不想哭,只是太疼了,浑身上下都疼的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之前吃点药都嚷嚷着苦的人,如今两腿是血,脸上更是没一块好地方,
沈知书皱眉看完,关了电视:“你那么有钱,怎么成商业间谍了?”
“这是……”韩阳突然停下,笑了笑,艰难的用沙哑的嗓子吐出两个字:“仇人。”
“你啊。”沈知书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也看见韩阳眼睛里打转儿的眼泪,猜也能猜到电视里那个人跟他肚子里的孩子一准儿有点关系,就没有再问。
远程联系了王教授,沈知书去外面买了点保胎的药,兑在一起又是外敷又是内服的好不容易止住了韩阳两腿之间的血。
天还没亮,沈知书忙完就在陪护的单人床上睡着了。
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走进来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看见韩阳的时候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问:
“您是韩先生吗?”
韩阳转转眼珠又眨了眨,算是答应。
那人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还有两盒药,放在他手心里:“这是威廉先生给您的补偿,他说今天保镖下手有些重了,回去之后心生愧疚,所以让您好好保重身体。”
韩阳愣了半天,才逐渐感觉到手心里那张支票的存在,他想笑可嘴巴肿的高高的压根儿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