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人家聂汐止还一脸期冀,心大心小地等着点评呢。秦江唯有造作地点点头,暗里窝囊的说:“不错,不错,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太万金油了。
一顶高帽子扣祖宗脑瓜上,聂汐止顿时有荣与焉,傻傻地乐没了眼睛:“候兄知音,可怜兰陵才疏,今未尝添一字,以圆曲谱,愧也。”
哎哟~,您可千万别,广陵子的原著已经够好的了,画蛇添足象什么样呀。秦江揉揉下巴:“好了,书你也带出来了,打算藏哪?”
“啊!”聂汐止欣喜万分,有点不能自制:“候兄应兰陵求乎?!”
秦江挠挠脸皮子,干笑道:“好说,吃你的,喝你的,总不好意思拒绝,再说替你隐瞒,也不是什么大事。”
直至现在,秦江还糊涂要替他隐瞒谁呢,皇帝?鬼知道他是哪位临演,挨不上。导演?那厮不管这事儿,算来算去,也就林组长不见道具会跳脚,大不了告他聂汐止偷窃罪,不过就一书而已,不至于,大不了我撑着给林组长骂一顿呗。
对聂汐止来说,仿佛却是杀头灭族的大罪,怎不叫他肃然,忙不迭起立,郑重施礼:“兰陵叩谢候兄高义,令吾族有所传承。”
“得得得,别说这些,改天给我弹奏一下广陵散,就算补偿我了。”
“正该如此。”事了,聂汐止一身轻松,倒酒端杯:“敬候兄!”
秦江挥挥手:“行行行,您别猴啊猴的,既然认识了,往后叫我秦江吧。”日,让你这么叫着叫着,我都不知道自己叫秦江了,你痴迷,我可不跟着犯傻。
“哦?字秦江?”
“……得,你爱咋叫咋叫。”
秦江起初还把人家当神经病,几杯下肚,已经自动将其归类为一走火入魔的临演了,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对这样的人,犯不着去鄙夷,或是排斥,谁搁城市里没点生活压力?谁没点精神小境况?都挺正常。
二人杯觥交错,最后,大有相见恨晚的趋势。
末了,二人留下地址,珍重道别。
不料,等聂汐止走后,秦江竟然找不着北了。
钻人堆里兜来兜去,街道广远得仍是望不到头,秦江奇怪:这是剧组吗?怎么觉得身处在一个大城市里呀?四周一片陌生,连个标志性建筑物都没有,妈的,长这么大个人,居然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