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愿违,几秒的时间被拉长百倍,感官的刺激让于歌清醒的脑袋再次晕乎乎起来,一晃神额头“哐”地一下撞上了镜子。
“没事吧?”严辞云取出洗手液放在洗手台上,将于歌身体摆正,严肃地揉揉他饱满的额头,“头还晕?”
靠着盥洗池,于歌被揉的晕乎,正面接触那味道倒是愈发强势直白。他半阖眼皮,被搂的头皮发麻,眼睛瞥到门口想要遁逃。
额头上干燥的掌心停下动作,只听对方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是因为刚起床吗?”
于歌没明白,掀起眼皮撞入严辞云幽暗的双眼里,又是一阵心悸。
额上的掌心重新开始揉动,像是想将撞击的痛意全部揉走。另一只落在肩膀的手忽地下移,猝不及防抚上抽绳底端。
“!”于歌腰一软,后脑勺险些又撞上镜子,他下颌颤了起来,想将严辞云的手扯开,“那,那个…”
“没事的。”他的声线很低,带着安抚的味道。
于歌忙喘,“不行!”
“都是男人,对不对?”严辞云狭长的双眼尽是蛊惑,“只是帮忙。”
既然严辞云不是渣男,那么男女通吃的属性确实就不存在。心中内疚,这感受也过于诱人沉沦,于歌推拒的力道小了许多。
被他正直的发音哄骗的少了戒心,于歌虚靠着盥洗池,两手撑在后侧,指关节因为温柔的动作蜷缩。
这种感觉太过怪异,像是燥热的星球在宇宙碰撞,溅起灼热的火星,也像是深海不带光亮的水流波浪,让人窒息,却甘之如饴。
习惯于握笔的修长骨感的手挑开边缘,他一边低声安抚一边用薄茧摩挲,用宽大的掌心裹拢,痴迷地端详青年咬住下唇无措的样子。
青涩的像是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事情,严辞云笑意更浓,强忍住心悸扭动手腕,尽全力讨好。
于歌原先还能死死闭上眼不出声,脚掌像是踩奶般在地上拍动。逐渐想起那对似乎会包容他一切的双眼,想起那晚强势灼热的吻,甚至想象到知晓真相时对方的落寞失望,他心脏越跳越快,一瞬松开咬住下唇的齿贝。
碰撞的火花烫到心底,深海的危险加重鼻息。
暧昧交缠的吐息被冠上“帮忙”这冠冕堂皇的借口,一个压抑疯狂的情绪、藏起贪婪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动作,一个短暂忘了愧疚被对方的气息支配。
于歌彻底失神,恍惚扬起下巴,被动接受强势却不失温柔的掌控。直到严辞云抚在他额上的手轻柔拭去挂在腮上的湿气,于歌睫毛脆弱地垂下,绷紧身体呜咽一下陷入了对方的怀抱。
扫地机器人工作一圈,不知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带着湿气的双眼盯着它的红光试图聚焦,却再次失败。
严辞云轻轻拍着于歌的后背,让他独自冷静,手横过于歌的腰侧,挤了些刚取出的洗手液。
水声哗啦,湿冷的盥洗室热度抬升。
于歌已经分不清薄荷味牙膏味是来自严辞云还是他,下巴枕着亚麻上衣,衣服下是温热有力的肌肉。于歌被对方严丝合缝的气味扰得浑身冒汗,半天才喘着气起身。
严辞云取了纸巾吸干手上的水珠,带着凉意的拇指擦过于歌的眼尾,笑着问,“说了是帮你,对不对?”
“嗯…”于歌脚软,后知后觉地逃到一边,靠着墙往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