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拍拍地板——“暖不缓和?”学着仰起头,“为我开的。”
“他还跳了好几下。开了地暖就那么开心吗?”
“应该是开心的吧?”
她们下了定论,没有看到温故知用红肿的脚趾持续撞击地板,借着灵活的趾关节——本来是帮助他更好的走路与感知,但是重复拗折这一块红肿的部位也有不一般的体验——没有奉先生的早晨倍感寂寞,他甚至幻想着大门打开来,有一片黑影来到这将他带走,回来后的奉先生将再也找不到他,这种消失值得列入百大神秘失踪事件,只有温故知自己知道他只是进入了一个夹缝中,看着完成的心愿。
奉先生回来,看他蹲在那磨手指关节,温故知主动搭上奉先生的腿,跟他交代脚趾的伤处,“我做了噩梦,梦到您怎么也找不到我,我醒过来就发现梦是反的,是我找不到您啦。”
腿上的手有一处关节被啃咬得异常红肿发大,奉先生让人拿冰镇的毛巾,问他然后呢?
温故知翘起脚给老男人看,见他不动,支使脚后跟往腹部压了几下,“您去哪了?”
奉先生嫌他脚乱动,哈了几下痒才回答:“温老太太住院了。早上去看了一下。”
一听是老太婆,温故知顿时索然无味,千年王八和万年龟,尤其是像老太婆那样的人,活得越久就越给人惹麻烦,他暗地里撇过脸吐了一下,转过来又是正常一副面孔,嫌恶是他自己嫌恶就好,不必要做出来给奉先生看。但这不妨碍他趁此多占用老男人一会,说您不在我自己多寂寞啊。
奉先生问多寂寞,温故知就不说话,只是靠在肩膀上自下而上地凝视他,两个人气喘吁吁接了个吻。他眯着眼往老男人的口袋里投了一枚玉兔币,笑着说买您一个玉兔今晚的时间。
你买得起?
买得起。温故知直接缠住了奉先生,奉先生敞着怀让他暂时作,黏到晚,都睡了,但是温故知突然醒了过来,轻巧地下床,在床边仔细地看了一会人,然后打车去医院,在医院门外的垃圾桶塞了好几束扔掉的花,他随便挑了一束拿着进了医院的大厅,过了会温尔新出来接他,瞥了一眼花:“你这么好心?”
温故知笑:“有吗?”转头扔进了医院过道的垃圾桶。“怕空手进来被人看,意思一下。反正也是垃圾桶捡的。”
“你真脏。”温尔新远离了几步,温故知耸肩没说话,他随温尔新上了三楼,三楼有私人病房,可是当他站在病房门前,觉得有一阵说不上来无聊的感觉,温尔新笑他明明是自己想来嘲笑人的,怎么缩这不进去?
温故知转身问:“你进去看过吗?”
“看过一眼,大概是快死了吧。”温尔新接着问他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