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打了一辆车,在车上他磨着牙齿,磨破了嘴唇。好容易忍耐到了奉先生家,他丢下几张纸币——顾不上。温故知跑上楼,拍着书房门。
奉先生说不见他。
应该是这个老男人通过尽忠职守的管家传话——“最近,先生比较忙,所以不能见您。”
这个老男人说瞎话的本事也很强。
但无论如何温故知也见不到奉先生,他在客厅,他在走廊,又或者是花园,哪怕是有一次,终于见到了奉先生,他也像是看不见温故知,眼一打,轻飘飘地就过去了。
是灰尘,像碍眼的蛛丝。
从这天起,温故知就敏锐地觉察到,这个老男人要做什么。
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任何举动,无论这个老男人出于什么目的,狡猾地做出一系列可恶的默不作声——温故知已然是需要渐渐消失的位置。
反正温故知也是要消失的。
为了可笑的愿望。
奉先生最后望了一眼温故知所在的房间位置。
在昨晚,温故知突然闯进奉先生的书房,他用钢丝撬开了书房,他有时胆子确实很大。
奉先生不得不在思考温故知对于“得到”有什么考量。
他认真、心细、胆子大,为了“得到”某样东西。
温故知甚至感觉不到奉先生对自己的排斥,如果老男人企图抹去温故知在心里的位置,那么他就要抢一个在腿上的位置。
做什么呢?
奉先生盯着温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