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她们去公园,去骑自行车,温阿姨心神不宁,觉得是温尔新在等她开口,既然她自己说了要讲过去的事,那就该有些诚意。心不在焉的同时,温阿姨没绕过路上的石头,连人带车翻进了公园的花丛里。
花丛有只落了单的蜜蜂,被她惊扰到,温尔新伸出一只手将蜜粉拍落了。
温阿姨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干巴巴逼出一句:“你好厉害啊……”
什么话都没说。
温尔新有几天没来,温阿姨就搬了张凳子,对着花园发呆,天天的就只想着自己摔进花丛的事,心情到开朗了不少。
几天后,温阿姨收到温尔新的消息,早早地起来洗了脸,她对着镜子看了半晌,脸粗了,皮肤也耷拉着没精神,突然觉得是不是该涂点什么。但是保姆上来敲门叫吃早饭,温阿姨仍然清汤寡水地光着脸下了楼。
她看见温心回来了,一边喝粥一边发消息,不知道谁给他说了开心的话,都记不得抬头看上两眼。
“你媳妇不出来吃饭吗?”温阿姨问。
温心听见了,但忙着回复消息,过了几分钟才想起来还有件要处理的事,于是敷衍地支吾几声。
他对着手机笑了几声,又是有人愿意逗他笑,温阿姨坐立不安起来。
实际上温心也和他爸爸像的,如果要找出个值得夸赞,谁也比不上的“优点”来,那冷落是要拿第一名,状元榜上骄傲地高高在上,打马巡街,说不出的风光。
这时温阿姨想,自己养育了个狠心的儿子啊。
“心心。”温阿姨垂着眼,“你要记得好好对你媳妇,这样下去婚姻是要散的呀。”
温心皱着眉,不开心了,将碗一推,“你说点吉利话成?”
苦苦涩涩的,温阿姨嘴上挂了秤砣,再开口就觉得极累,便什么也不说了,只看着温心跑上楼,自然是离他妈妈远远的,他说您真不让我高兴。
不忧不虑,只有两种情绪,还能直接作出选择,挺痛快的。
温阿姨羡慕,吃了饭她就出门,加快步伐去见温尔新。她看着温勇的儿女,生出许多异样,大概是知道温阿姨不好,所以生下来的温心没遗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