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元第二天开始给自己买花,插在花瓶放在桌上的那类,一直不换水,一直等,没几天花就黄了、枯了,悬悬欲坠飘零的样子,最后掉落下趴在桌面上。
最贴切温尔新的形容。
但是温尔新没有让她付诸行动,阿元迟缓,被捏住尾巴,所以只能眼巴巴看着温尔新轻轻跳下了椅子——去关心她的快递。
阿元心里发酸,抱臂在地板上消沉了一会,最后猛地灌了一杯,恶声恶气地问:“你在看什么快递?”
“别人寄的。”
“寄的什么?”
那么大一个,阿元想我也能给她寄一个超级大的快递。
温尔新没看她,阿元不甘心地探着脑袋。
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阿元想,晃晃悠悠抬起身。
黄兮兮的。什么东西啊。
阿元又嫌弃地想,但是心急火热的,不服气就是不服气,她蛮横地明白一个道理:好东西坏东西,得要看人的态度。
人说它是好的,那就一定是好的,没有异议,那就是道理,能和太阳一样,有自己的运动真理。
阿元不无嫉妒地想,就算是黄兮兮自己看不上,可是它还是好东西。
她抓耳挠腮——反正喝酒了——反正醉了。
我醉了,就能做很多事。
阿元顿了顿,先是看了一分钟,这一分钟内要是温尔新抬头看她——她数了30秒,等不及了,温尔新都没有抬头,难道后面30秒就会抬头看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