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温尔新说话,阿元自告奋勇要请她们两个人,温尔新和温阿姨说待会要慢点喝,您待会还要回去。
温阿姨没答话,拿了酒喝,喉咙辣,胃也辣,直冲顶恍恍惚惚将一杯又喝干净了。
“阿姨不能喝了。”
温尔新从她手里抽走空的酒杯,温阿姨撑着脑袋,任她动作,心想晚啦,已经不能喝了。
温阿姨醉酒,晕晕乎乎眯着眼发呆,嗡嗡嗡——嗡嗡嗡——空气被不断压缩的声音。
有人叫阿元来唱歌,一起叫她:“阿元!阿元!阿元——”
好几个调子,汇聚成温尔新白皙的手,抚在阿元的臂膀上,意思说去唱歌吧。
阿元当然听温尔新的话,重新上了台。
她唱起了温妈妈的情歌,是让温尔新开心,温阿姨想是温妈妈的歌,心里一段艳羡。
悠悠荡荡,一股长气。
温阿姨心里跟着哼起来,哼啊哼,哼得流眼泪,她一边流,一边嘀咕要找人,实际上她也就撑着脑袋,像一只翻过壳的乌龟,最后寻寻找找,寻到温尔新在点一根细长的香烟,轻轻捻在手指尖。
她不喜欢烟味,但是温尔新看过来问怎么了?她就不说话了,想温尔新做什么都可以。
“您哭了。”
温尔新问,温阿姨愣愣地,“您该擦擦眼泪。”
说完什么都没做,温阿姨还在流泪,她听一首接着一首,流成一道一道干涸的河床,她趴在了桌上,飘了好久,过了好一会,渐渐有了实感,声音小了,只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这的人在酒吧呢,怎么就小声了?
于是温阿姨趴在桌上偷听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