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永河灿灿一笑,问:“儿子,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
薛永河声量时高时低,魏寻知道他是喝醉了控制不住,但总觉隐隐透着阴阳怪气。
薛来似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情绪没什么起浮:“刚考完,没出成绩。”
这两个人一问一答,关系挺冷硬,不像父子之间的谈话。
他们中间似横亘着七八座大山,但总体氛围意外的和谐。
薛来这种态度,魏寻只当他还介意当初父母丢下他的事儿。
“你是个聪明孩子,成绩倒不用担心。”薛永河问地关怀备至,“在学校冷不冷?盖的薄不薄?”
薛来冷哼出声:“爸,这过完年可就开春儿了。”
薛永河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久,突然话锋一转:“刚才你也太没礼貌了,梁叔叔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
“近视,没看见。”薛来警惕地盯着薛永河,只想他少管闲事。
薛永河却没这个自觉,他喝大了,看人都有重影,总觉得房间有四个影子,薛来算两个,另两个是谁的?
他踉踉跄跄过去一把拽住魏寻的胳膊,细细一看,惊了:“嚯!原来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
“我朋友,不在这儿在哪儿?”薛来挤进他们中间,挡在魏寻前面。
已然没了刚才的冷漠淡然,没好气和薛永河硬刚。
满身的戾气,满身的刺儿。
薛永河急得直跳脚,看着特委屈:“高中是最重要的时间段,你以后可是要出人头地上清华北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