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的是我的一些感想,不是导演说的故事。”夏天微微张开嘴,动用他多年上课练就的,上下嘴皮不动就能说话的本事,对尚北解释说:“到时候你把录音借我,我把笔记给你,我们换着看,好不好?”
其实当夏天肩膀碰上尚北的肩时,尚北放空的眼神,就已经有了光彩,瞬间亮了起来。
只是夏天和他并排着的时候,反而没办法看清尚北的脸了。
“嗯,一起。”尚北整个人都似乎“活”了起来,他把脸转向导演说话的方向,实际上,却是为了将半边身体靠到夏天的肩膀处,继续对着夏天的耳朵悄声说着小话:“晚上找你。”
夏天此时但求尚北不要再露出那副想哭的脸,只要能安抚他,啥都能点头说好。
接下来夏天还是在认真记笔记,尚北也没有闲着,他整个人挨到夏天边,看着他写。
一个写,一个盯。
偶尔,尚北还给夏天递个彩色荧光笔,悄悄地咬耳朵说:“这一段写得好,画上。”为夏天的感悟画重点,开心!
夏天一心二用,又要听着导演说故事,又要随时注意身边尚北的动静。
无端地就开始怀念起昨天那个冰山少年了。
看来不理人的尚北,也不是一所无取啊!
……
晚上九点多,夏天洗完澡,靠在床上对着笔记看剧本,加深理解。
门铃响了。
夏天去开门,门外是穿着宽松长袖t恤、运动裤和拖鞋,头上仍然戴着帽子的尚北。
尚北摸摸鼻子,用略为有些别扭的语气说:“我搬你对门去了。”
不仅语气不自然,尚北还将脸侧到一边,似乎不太好意思看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