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桑点头。
“我想知道她告诉你的一切。”
绮桑顿了顿,坦诚道:“她说饭菜里的毒是我下的,等越长风毒发身亡后,我便没有了待在碧云山庄的意义,一旦得手就该去七星阁,鬼手不是凶手,他只是为了把我带回去,劫持我也只是演戏,只是没想到最后我会坠崖,还失了忆。”
越初寒脸色一白,身形有轻微晃动。
柳舒舒赶紧将她扶住,侧目道:“那就是了,难怪那日在崖边,那少年死活不承认自己是真凶,原来他还真不是,真凶竟然是你!”
神情骤然变得凶狠,她定定看着绮桑道:“你和孟青设计毒害越伯伯,杀了人就想逃,安排那少年现身吸引注意力,叫我们以为他是凶手,而他则佯装为了逃出去挟持你做人质,其实根本就是在护着你离开,真是好一出妙计!”
被血色染透的纱裙不复雪白之意,长发披散间,面容错综复杂。
终归是心中有愧,绮桑别过头,不忍看越初寒,低声道:“她是这么说的,可也只是她的一面之词而已,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所以我才会说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我,你们自行判断吧,我没有别的话好说了。”
越初寒的目光半分也未从她脸上移开过:“所以你一直不肯告诉我们你和孟青有来往,是被她用此事要挟?”
视线触及到冷冷夜空,那里的明月美得正是时候,绮桑回道:“也不全是。”
“还有什么?”
心里蔓延出一股抽痛,直将身上的疼痛也盖了过去,绮桑的声音不自觉有些涩然:“被她救回七星阁后,她骗我说我和她已经成了亲,与她两情相悦,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她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后来在盛安城她才露出了真面目,我也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都在骗我,你说,她用了那样的谎言,我又怎么敢告诉你我和她有来往呢?”
“既有谎言,必有目的,她将你送还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她想让我偷封神决。”
“要封神决有何用。”
“一开始她是说想用封神决替我恢复记忆,现在就不知道了。”
这一番简短的问答结束,便见越初寒沉思下来,未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