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衡刷的一下竖起耳朵,下一秒又放下去,苏玉潆才不会给他上药。
“也行。”她拿过药瓶,在手指间把玩了一下,回道。
殷衡:……
“我指导你。”医师严肃紧张地站在一旁,生怕她那一步出了错,弄疼了狸奴。
命运扼住殷衡的后皮颈,将他提溜出猫笼,他一万个不愿意让苏玉潆来,但那个医师不知道按住了他那里,把他牢牢固定住,他扭动着试图逃出来,下一刻一双柔软的双手按在他尾巴上方,殷衡一下子僵了一瞬。
“别乱动。”
轻轻柔柔的三个字犹如定身咒一般,殷衡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听话,以前分明挺不喜欢她的。
他的尾巴怕是很难好了,苏玉潆扫了一条被固定在板子上的尾巴,猫好像是用尾巴来保持平衡的,以后走路会不会东倒西歪?
除了尾巴和内脏,在毛发掩藏之下也有不少伤口,细小的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伤口处的毛没了,上起药来也不费事。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时,殷衡猛然想起来自己坑坑巴巴的皮毛,一股燥意涌上脸,他刚才就是顶着这副尊容被苏玉潆看见的?
羞耻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就是这样,差不多了。”医师在一旁小声说,等苏玉潆处理好后,不知从哪儿端来一碗药,“这个也要让狸奴喝了,不过它很乖,可以自己来,是吧小狸奴?”
医师伸出手想挠挠它的下颌,被它哈了回去,他也不气馁,把药碗放在他面前,催促道:“喝吧喝吧,不摸你了。”